波提切利: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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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春》203×314cm 佛罗伦萨乌菲齐博物馆

  

  这幅画取材于诗人波利齐亚诺的诗歌。艺术家以自己的思想去解释古代神话中的形象,画面的情节是在一个优美雅静的树林里展开的,美丽端庄的维纳斯位居中央,她以闲散幽雅的表情等待着春之降临。在她左右,三位女神(阿格莱亚、赛莱亚、攸夫罗西尼)互相携手翩翩而舞,在维纳斯的左边,春神弗罗娜正以优美飘逸的健步向观者迎面而来,她全身披戴着饰花的盛装身后是春风之神莎菲尔和一位希腊少女。这种对于人性的赞美,在波提切利的作品中具有非凡的美感。而且,波提切利以其秀逸的风格、明丽灿烂的色彩和流畅轻灵的线条,在文艺复兴诸大家中独树一帜。但在文艺复兴后,有较长时期西方人士未能对他作出恰当评价,直到19世纪浪漫主义和英国拉菲尔前派运动中,他才倍受赞扬,被人们推崇为意大利文艺复兴前期的大师。由于他极善于运用线条,与东方艺术有异曲同工之妙,这一点也深得中国及日本研究者的重视。

 

  在这里,人物比前一幅要多些,也是按照诗人波利齐安诺的诗来创作的中间也是一位维纳斯,但形象并未比前一幅上的维纳斯有更多的欢乐情绪。相反,倒是左边三位“优美”女神(阿格莱西、塞莱亚、攸美罗西尼)描绘得富有生气:森林边,这三位女神沐浴在阳光里,正相互携手翩翩起舞。右边的一个象征“华美”,中间一个象征“贞淑”,左边一个象征“欢悦”。她们将给人间带来生命的欢乐。

 

  波提切利用中世纪的装饰风格来展现这三位女性形象,线条富有节奏感,人物的形体美借助于线条来体现,十分流畅。 在画的右边,分别是花神、春神与风神(自左至右)三个形象,象征“春回大地,万木争荣”的自然季节即将来临。

 

  古罗马哲理诗人卢克莱修在其长诗《论事物的属性》里,对这三个形象作过一番描写,这些诗句在文艺复兴时期的佛罗伦萨广为流行,这可能就是波提切利绘画动机的来源。只是这里的风神没有贵族气息,形象比较生动,一定程度上倒很象是中间美神维纳斯的仆役,而画面上唯一占有显着地位的男子形象,则是最左边那个好象在采摘树上果子的墨丘利(希腊神话中的“赫耳墨斯”),实际上这位众神的使者是在用他的神杖驱散冬天的阴云。他是众神的信徒,在这里是报春的象征。

 

  此外,在维纳斯的头上,还飞翔着被蒙住双眼的小爱神丘比特,他正朝着左边的人准备把金箭射去。谁要是中了他的金箭,便产生如痴似狂的爱情。这一切,都是波提切利对美好生活的向往的写照,他把诗人的赞美以丰富的形象手段象征性地铺陈在这一幅画上。 艺术家对美好事物的愿望,总是与他所处的生活境遇发生矛盾。波提切利在画上展示了那么多充满着春的欢欣的天神形象,尽管他们显得庄重与自信,总不免带着画家内心深处所埋藏的一种无名的忧伤。

 

  画上的基调则是纤弱和略显悲愁。不难理解,这种伤感情调正是当时贵族文化的通病,如在劳伦佐•美第奇的一首诗中所写的: 青春虽然欢乐 却并不长久; 让我们尽情歌舞吧,莫问明天是否吉祥! ——《亚丽安德妮咏》 波提切利是皮革商人的儿子,排行第七。早期受他的老师们的艺术影响,画面上还充满着人生的乐趣,而且带有明显的民主气质。自从得宠进入美第奇宫廷后,由于社会政治形势的多变,加上自己的身份与众不同,在急剧的城市贫民与工人革命的斗争声中,美第奇被逐,宗教改革家萨伏纳罗拉被焚,德国皇帝入侵和城市共和政体瓦解……,这一切,使他感到恐惧与彷徨。而画家的内心忧郁,似乎都交织在他以后的绘画创作之中了。

 

  赞助人的结婚纪念品

 

  众神聚集在桔子和月桂树木森林中,他们各自分担着什么工作,而作品本身又寓含些什么呢 ……《春》的买主是罗伦佐。迪。皮耶尔弗朗契斯科。德。麦第奇,通称罗伦佐。他是麦第奇家族盛世时期的主人豪华王罗伦哲提的表兄弟,也是波担且利有力的赞助人,他为纪念一四八二年罗伦佐的婚礼而作此画。波提且利当时三十七岁,正是他艺术生涯达于巅峰的时期。

 

  当此画完成之际,初见它的罗伦佐及他身过的文化界人士,被此画的成功深深感动,这当然得归因于此画的寓意。在那个时代,解释这类寓意画,是上流社会的一种知性活动。他们一一解释画中人物时,认为背景是包含祝福、万物初醒的春季,而且发现每一环节都与爱有关联。他们一致被这张巧妙地寓含结婚礼赞的画所感动。奇怪的是,波提且利完成此画时,还是一个讨厌女人的单身汉,只在一次被怂恿与人相亲时,才在外过了一夜。

 

  差点变为灰烬的名画

 

  豪华王死后,握有佛罗伦斯政治实权的沙臣纳罗拉,强调禁欲思想,市民们于是借机在1490年代后半,烧毁各种艺术作品。渥凡利所著巴尔多隆梅欧修士传一书提到:依沙臣纳 罗拉神父的批示,人们在市匠广场上堆起柴堆……烧掉表现裸体的绘画与雕刻,不论它出自哪位大师之手。这时,描绘着半裸的异教诸神、俨然就是反教会题材的《春》又在 哪儿呢?其实,它在距烈焰高张的西纽利亚广场不远的拉鲁加街(即现今的卡威尔街)的 罗伦佐纪念馆中,与《维纳斯的诞生》一块展出。如果沙卧纳罗拉的统治时代再长些,也许这幅名画早已灰飞烟灭,再也无法留传后世了。幸免于祝融肆虐的《春》,后来从十六世纪前半起,就被置于佛罗伦斯近郊卡斯提罗的罗伦佐别墅,到了一八一三年才移往乌菲兹美术馆。虽然也曾一度被移往同市的艺术院美术馆,但一九一九年还是回到了乌菲兹,此后,就一直在该馆的波提且利展室中独领风骚。

责任编辑:小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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