漫说文人的石与印

      论及印石与文人们的关系,大约要从王冕说起。黄质《古印概论》载:“会稽王冕,自号煮石山农,创用青田花乳,刻成印章。”其实,文人与印石的交集,可以上溯到朱熹弟子黄干的一首诗:“石为文多招斧凿,寺因野烧转莹煌。世间荣辱不足较,日暮天寒山路长。”这是典籍所载最早的一首咏寿山石的诗。只不过,那时候寿山石还没有成为文人案头的珍宝,黄干那首诗也只是有感而发,借物抒情,未必是对寿山石本身有什么感情。

      王冕玩的不是寿山石,但他是第一个将石材引入印材的人。以石入印,以刀攻石为后来四大印石的横空出世创造了前提,也开启了品石论印的赏玩之风。印石自被发现以来,就具有了与其他灵石不尽相同的品性。它不仅可欣赏、可玩味、可陈设,更可把玩、可摩挲、可雕琢。随意地拿起刻刀,游走于石上,听着那金石交错的清脆声响,在石上留下自己的精神、自己的印迹。这时候,人已不仅仅是石头的旁观者,而同时拥有了创造者的身份。从石对人单方面的述说,到人与石交互性的“对话”,文人在这其中收获到的无以言表的精神满足感,参差可知。

      文人与印石结缘的形式,无非两种。其一是对石头材质本身的欣赏,代表者便是高兆的《观石录》与毛奇龄的《后观石录》,被后世玩石者奉为圭臬。两篇文章都以华丽粲然的文采,对自己和友人所藏之石进行了详尽的描摹,令我们在两百多年后的今日,仍旧可以通过那些词句想象那些被古人称为“神品”之石的风采神韵。《观石录》的最后一段是这样的:“予戊申作此录。中吾友六人,客三人,方外二人,共十一人,今亡其四,杂见之友人,亦亡其五。嵩山、陟庐、越山之石,以贫散。湛一一石归予,为十叟夺去,十叟亦亡,今不知处。木厓石最多,亡后不能守。李某晚为石贾,颇得钱。君宠,越人去声与杂见者,皆不可问矣。予最后有七枚,今秋毁于火,火后者,玄坚如玉,白者多崩碎。可证物虚实之理。”那些美丽的石头,不仅给文人的生活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审美享受,也见证了他们的坎 责任编辑:小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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