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融危机挤走艺术市场 泡沫使价格更趋合理

为期4天的第五届维也纳艺术展已于日前闭幕。展览吸引了大批艺术爱好者和收藏家,尤其是展方借助“母亲节”,向母亲们免费开放,使艺术展平添了一份人气,多了一些活力。这次共有欧洲国家的122家画廊参展,他们带来了1000多位欧洲当代艺术家的作品,其中有许多是崭露头角的年轻艺术家的新作。尤其是这次有29家来自东欧国家的画廊参展,这也是维也纳艺术展创立以来,东欧画廊参展规模最大的一次。

奥地利有8%的人爱好艺术。从维也纳艺术展的情况看,金融危机对人们艺术兴趣的影响似乎不大。参展画廊的规模与去年大致持平；观众比去年增加了1.4%；销售情况也超出预期,有些画廊的参展作品几乎全部卖出。一些参展画商表示,观众对艺术品的兴趣相当浓烈,除艺术爱好者外,一些收藏家也表现出很强的兴趣。对观众的调查显示,从国外来的参观者中,61.1%的人有购买计划。也许,金融危机使人们看到了收藏的机会,现在可以用比较合适的价格收藏到一些相当不错的当代画家的作品。

据介绍,世界艺术品市场大致分为两类,一类是当代艺术家的作品,其交易主要通过画廊和不同规模的艺术展进行,买家以普通民众为主。维也纳艺术展属于这一类,重点是增进东西欧当代艺术的交流。另一类属于古董,是历史名家的作品,其交易主要通过全球600多家拍卖行进行。买家主要是全球数万名大富豪和数量不多的国家级博物馆。受金融危机影响较大的,主要是古董类国际艺术品市场。

人们还记得去年上半年国际艺术品市场的火爆场面。一件名家的作品,往往以数千万美元、甚至超过1亿美元的“天价”成交。当时,一些名人的画作被视为只会升值的“挂在墙上的股票”,估计每年升值不会低于9%。然而,随着金融危机向实体经济蔓延,“艺术不会贬值”的神话被打破。到了去年秋天,国际艺术品拍卖市场不断感受到金融危机的“阵阵寒意”。国际知名的克里斯蒂拍卖行去年11月在莫斯科举办的一场拍卖会,有半数作品无人问津。主持人情急之下,将原计划要2000英镑才出手的水墨画只喊出了10英镑,最后以10英镑成交。索斯比拍卖行原计划以3000万美元的起价拍卖毕加索的一幅作品,后来因为形势不妙,干脆取消了这次拍卖。这两家国际拍卖行中的龙头企业,预期收益下降了1/3以上。索斯比拍卖行为打消卖主顾虑而实施的“卖方最低保证金”制度,导致其亏损了5260万美元,索斯比拍卖行的股票,也一度下跌了约80%。

不过,这一块影响的主要是“富翁的游戏”。在世界艺术市场的交易中,单价超过100万欧元的作品,还不到1%,有50%的作品单价在1000欧元以下,另有40%的作品单价在1000欧元至1万欧元。购买者中,有60%是个人,20%是企业,20%是博物馆。目前,世界艺术品市场的年交易额约200亿欧元。当代艺术家的作品交易额自2003年到2007年增长了8倍,约达20亿欧元,但在2008年又下跌了约40%。

金融危机直接影响到企业、博物馆和个人的购买力,毕竟艺术作品只是“生活必需”,而非“生存必需”。但金融危机也吹走了艺术作品中的“泡沫成分”,使其价格更趋合理,对艺术爱好者和收藏者来说,正是“买进”的时刻。这也是人们继续看好国际艺术品市场的主要依据。另一个因素是,欧洲各国的画廊一般与画家、收藏家和艺术爱好者有相对稳固的联系,有一套确定价格的模式。这既可避免某些艺术作品因炒作导致价格突然飙升,也能保证画廊收益的相对稳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