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序：最辉煌的间谍

朱序(？—393年)，字次伦，义阳(今河南信阳南)人，东晋大将。 朱序的父亲朱焘，曾任西蛮校尉、益州刺史。朱序也是当时名将，因功升至鹰扬将军、江夏相。 东晋梁州刺史司马勋为政酷暴，治中、别驾及本州豪强若有不同意见，动辄就将其斩首。司马勋欲割据蜀地，因害怕益州刺史周抚而不敢妄动。兴宁三年(365年)六月，周抚死，东晋让周抚子周楚代其职，司马勋见时机已到，遂于十月举兵反晋。州别驾雍端和西戎司马隗粹极力劝诫，均被杀掉。司马勋自号梁、益二州牧、成都王，于十一月领兵进入剑阁(今四川剑阁东北)，攻打涪县(今四川绵阳东)，西夷校尉毋丘啼弃城逃走。司马勋进围成都，攻周楚。 东晋大司马桓温表荐朱序为征讨都护，率兵增援成都。太和元年(366年)五月，朱序与周楚内外夹击，大败司马勋，擒司马勋及其党羽，送建康(今南京)斩首示众。朱序因功被拜为征虏将军，封襄平子。 太元十七年(392年)十月，朱序以年老多病，请求解职。太元十八年(393年)，朱序去世，被追赠左将军、散骑常侍。

公元383年，前秦的皇帝苻坚，曾亲自率领80万军队(号称百万大军)，大举南侵，企图灭掉东晋。秦军前锋25万人，由苻坚之弟苻融率领，很快攻下寿阳(今安徽寿县)。东晋以谢安之弟谢石为征讨大都督，以谢玄为前锋都督，率北府兵8万人迎击秦军。谢玄先派广陵相刘牢之带领精兵5000，袭击洛涧地区，并且渡过涧水，打退了秦军梁成的部队，并且攻破弋阳(今信阳光山县)，杀了梁成和弋阳太守王咏；又分兵切断秦军的后路。秦军步兵、骑兵，慌忙抢渡淮河，往北溃退，死伤士卒约1。5万人。取得首战胜利。谢石下令水陆并进。苻坚站在寿阳城头，望见晋军，“部陈齐整，将士精锐”；又“北望八公山上，草木皆类人形”。“怃然有惧色”。

谢玄乘胜进军淝水东岸，与西岸的苻融军相对峙。当时苻坚曾派朱序至晋营，劝说谢石投降。朱序心向东晋，建议谢石曰：“若秦百万之众皆至，则莫可敌也。及其众军未集，宜在速战。若挫其前锋，可以得志。”谢石采纳了这个建议。

谢玄遣使和苻融相约，建议秦军自淝水西岸“小退”，晋军愿到淝水西岸决战。苻融企图乘晋军半渡之时，加以袭击，全歼晋军于淝水之中，便下令士卒稍退。可是秦军内部民族复杂，氐人(前秦部族)很少，十有八、九是汉和其他族人民，他们被胁迫而来，不愿作战。特别是汉人，心向南方。因此，一旦退却，不可复止，加上朱序在军中高声大呼“秦兵败矣！秦兵败矣！”军士更认为前方被击败，于是奔逃溃散，自相践踏，死伤遍野。晋军乘势猛攻，秦军大败，苻融被杀，苻坚中流矢，单骑北逃。秦军残兵日夜不停地逃走，不敢安营休息。晚上听得响动，鹤的叫声，便以为是晋兵追来了，吓得不敢走大路，倦了就在田野露宿，加上又冻又饿，秦军死的总有十分之七、八。

这就是历史上以少胜多的著名战役——淝水之战。朱序在此战中发挥了主导作用。据《资治通鉴》和《晋书》等书记载：苻坚见“八公山上草木，……风声鹤唳，皆以为晋兵。”后来，就成为成语“草木皆兵”、“风声鹤唳，或“风鹤频惊”，形容紧张恐怖，人心惶惶的战乱情况。前两句往往联用，即“风声鹤唳，草木皆兵”。